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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那美丽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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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
重庆与贵州是水相连山相连路相连,从秀山土家族苗族自治县,至酉阳土家族苗族自治县,至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至武隆县至南川市,至万盛区至綦江县至江津市的漫长省市边界上,无不与贵州一衣带水,鸡犬相闻。
贵州话与重庆话在许多人的耳里是分不清楚的,他们把操这种话的人都视为出自一处是很正常的。一衣带水鸡犬相闻就说话相近,很多地方未必这样,有些省与省之间,相间十里而不同者不可胜数。可是重庆与贵州东北部是有历史渊源的,贵州的这一地区,曾归古巴国管辖,至今在文化及饮食方面保持着巴渝的风格。在贵州具有全国影响的作家也几乎出自属于巴渝文化范畴的黔北遵义,像蹇先艾、何士光、李宽定、石定等。
重庆与贵州拥有共同的大娄山脉,武陵山脉。这两个山脉的主峰都在贵州,什么时候能把它们归于了重庆管辖,黔东北人会很高兴,直辖市多好呀!贵州人未必愿意,这是我们贵州最富饶的地方,不能放了。我个人是没意见的,归哪里都是中国的土地。
贵阳市是离重庆很近的一个省会城市。可是就这样的距离,我却是第一次来到重庆。也许正是太近,总以为随时可以来,反而几次欲来而未成行。欲来而未来的原因肯定不止一个,但其中一个原因我得说一说,重庆在我的心目中一直很高大庄严,我是一个军事爱好者,知道重庆在中国近现代史上的重要性。
我们不能想象在中华民族最危急的时候,如果没有重庆,没有重庆人的巨大贡献会是什么样子。重庆无疑是一座英雄的城市,像二战时期的列宁格勒,莫斯科一样,它是一个民族反侵略的象征。重庆的抗日英雄刘伯承元帅,聂荣臻元帅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有了这样的了解,对重庆便有了一份庄严,庄严得你必须有心理准备才能前往。
我曾有四次到过重庆的辖区,最早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末,那时我是一名地质队员,在三省交界处搞地质找矿,有一个叫洪安的镇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镇处于两条河汇合地,三个省的居民参差交汇,从我手中一比五万的军用地图和到实地一看,重庆的洪安是繁华的,湖南的次之,贵州部分只能看见斜坡上有零星的几座木板房。
第二次是去年的7月,为了写好向长征胜利70周年献礼的重点剧目20集电视剧《雄关漫道》,我到了贺龙元帅与任弼时、肖克、王震开庆祝胜利会师的南腰界。二、六军团在这里的会师,标志着二方面军的初步形成。在这个武陵山脉的腹地,重庆的南腰界在贵州地盘里的合围下,像一个半岛长长地伸出,真令我奇怪。
第三次是在今年的7月末,我省沿河县要打造乌江山峡百里画廊旅游,请我去参加采风活动。有一天,我们住在了龚滩,并参观了这个美妙绝伦的千年古镇。沿河县的随同人员说,这里是重庆的龚滩,把我这个贵州人气了个半死,看贵州的乌江,咋个住在了重庆?我说到这里,并不是对重庆不敬,这也是各为其主。
第四次便是现在正在进行中的“中国著名作家看重庆”。中国作协通知我的时候,我正在八一电影制片厂,《雄关漫道》马上就要在贵州开机拍摄了,我这个编剧也是有很多事要做的,一听说是重庆,我想重庆重庆多吉祥呀!便一口答应下来。在空中,我的眼睛被重庆的美丽夜景惊呆了,一般情况下,人被惊呆了有两种状态,一是暂时犯了傻气什么话也说不出;二是赞口不绝。这两种情况都不适合我,因了我热爱军事,因了我尊敬重庆,因了我虽未到过重庆市区却深深地了解重庆。我是惊呆了,可是我心里敏捷地翻腾着,我憋着骂了一句,他妈的小日本,这样的城市你他妈也敢来轰炸。
在宾馆的房间里,热情的主人走后,我睡不着觉,打开电视一看,有一个台在播放电视连续剧《八路军》,这一集刚好有刘伯承元帅和聂荣臻元帅正在打日本鬼子,我便不翻台了。虽然前一段时间我看过了《八路军》,此间看来,没有理由不再看一遍。深夜,我打开了窗帘看重庆。此后再也未合上窗帘,即使是我睡眠的时候。
在游船上,我听到了无数采风团员对重庆由衷的赞美。我无须多言,便睁大了眼睛看。在最后终于也有了言语,不过我是对手机说的,听手机的人是我妻子。我说,你这个祖籍重庆的人,居然没到过重庆,你爹妈也太过分了,这么好的地方,跑啥跑呀。妻子说,50年前的事就不说了,说国庆7天咋个办?我说等高速公路通了,我开车带女儿也来看一看。妻子说,要得。
无疑生活在重庆是幸福的,我走过中国的绝大部分城市,要我说,我最喜爱的就是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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