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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的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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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陈丹燕的《上海的风花雪月》怀旧而又时尚,为世人尤其是白领小姐先生所称道,许多人不仅仅将它置于床头消遣,更有人依着它的指点,在上海街头辛苦踏访,寻觅到了颇有意味的景观。陈丹燕,功莫大焉
然而,还有人不满。某日,在一饮后茶余,台湾著名设计师登琨艳对陈丹燕玩笑道:“你没有到我的住宅来过,所以,你的风花雪月也只写了一半。”登先生住在海鸥饭店之侧,从那里看到黄浦江有了点陌生感,两岸的景色豁然开朗,奔涌而至。
登琨艳的口吻可能有些夸张,不过,再细细一想,他的说法可能有些道理。《上海的风花雪月》作为女性视角确实是很细腻,很温馨的,但这只是一只眼睛,另一只男性的眼睛还未张开。登琨艳先生所要申张的大约也就是男人的视角。男人的眼光未必细致,温情脉脉,但却沉沉,高屋建瓴,所以我们姑妄称之为“男性旅游”。
邬达克之旅旅游的很大块是看建筑,建筑的背后是建筑师,在香港不仅看到了中国银行,也看到了贝聿铭。
然而遗憾的是,老上海的许多建筑却被时间的烟尘掩没了。大光明电影院是谁设计的,可能我们已经记不清了,但贝聿铭就是在此受到了建筑的启蒙教育,萌发了做大建筑师的志向。
稍作考察,我们就能知道,大光明的电影院是当时红极一时的邬达克先生的手笔,他还设计了国际饭店、吴同文住宅、怡和啤酒厂、慕尔堂、花旗总会、宝隆医院等等,他是装饰艺术派风格的领头羊。
邬达克生于斯洛伐克,1914年毕业于布达佩斯皇学学院,1918年来上海。
沪上小白宫汾阳路太原路交接处有一座高墙深院。夏天,高大的树枝从墙内探出身来,伸向街心,给夏日的上街沿,投下浓浓的绿荫,远远地就可以猜出,这又是个不同凡响的所在。果然,往里一瞅,哇,大多了这儿竟横亘着一座“白宫”雪白的墙身,宽阔的半圆形露台,就像维吾尔姑娘洒开的百褶裙,一楼有券门,两旁为爱奥尼克式双柱,边上有椅柱,门窗框上缘有浮雕装饰,二层窗为方框式,上面有锁石装状雕饰。不用去美国华盛顿,在上海亦能看出“白宫”的大概模样,岂不幸哉
这座“白宫”,原来就是解放前法租界公董局总董的官邸,据说1900年开始建筑,直到1905年才告完工,从那时起,历任总董都可享用这座花园,在花园里发号施令,八面威风。现在这里是上海工艺美术研究所。
这幢房子实在是太豪奢,太美丽,太响亮。室内的花房四壁设有半米来高的玻璃水池,可放养各种观赏鱼,俨然一座小型海洋世界,那特制的淋浴室活像一只鸟笼,按动水阀,那水柱就从上下左右同时喷发出来。
这里不令吸引了中国游人,老外也纷至沓来,前来参观的著名人物有:美国前总统里根、英国前首相希思、拳王阿里等等。斜依着外滩弯弯的长堤,回头纵目“扫描”,那幢幢横向里体积最大、头上像戴了顶中世纪的武士帽的大厦,尤为引人注目,那便是汇丰银行大楼现在的浦东发展银行。
在大楼门口,看见孔武有力的保安人员,你也许会犹豫不前,不过请放心,可以大胆地向前走,2楼角波诺米酒吧。
电梯是老式的,电影里看到的那种。楼道的地毯,柔软而吸纳着声响,人在上面走,如在沙滩上行,悄没无声。到了波诺米,可以感到一种精致的奢华,柚木雕花的门框,优质细木地板,还有高悬的玻璃吊灯。难怪一位可爱的服务小姐面带虔诚说:到了这里,也就像到了巴黎。
波诺米一分为二,一半在室内,一半则在宽大的露台。露台底下是个极大的天井,四周为魁伟的建筑包围,在这里可以充分领略这幢英国新古典派希腊式建筑的情致。到了上海,还有一个地方也不忘记,那就是江湾,上海市体育学院有一幢钢筋混凝大框架的“大屋顶”建筑,外观为中国古典宫殿式。这就是30年代兴建的市政府大楼。当时计划在江湾形成一个新的大上海城,以此与租界对抗。
江湾机场现已废界不用,再也听不过飞机的轰鸣声,不久之后,这里会高楼耸立,它已开始规划房产。但是它的跑道还在,还常有滑翔机的比赛活动,游客在此可追忆昔日峥嵘的军事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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